時間。

 我其實無法真實地察覺到「時間」,一切在眼前僅只像是持續變化的景觀與沈浸其中於是擁有的感受。


時間好像只在有人、尤其是充滿人的場域裡才特別得以突顯。


就像相對性一樣、有個相對於我的客體存在時,這一刻我們相互的共識之一可以是「時間」。

我想起了搭便車前往台中時在高速公路上瞥見的看板。


「既有絕對又何需相對?」原話已朦朧成我只能如此組織貼近意思的字句。

是呀,時間怎麼算計好安插在那裡的看板在當時給我的反思空間乃至這段經驗被書寫於此呢?

如果是這樣,時間就是萬物皆有靈之一的靈魂吧?


人們等待、著急、匆忙、按表操課的時候,時間被時時刻刻惦記著。

但與此同時人們卻處在與「他們相信裡的線性時間」截然不同的軌道上————活在一個充滿過去未來、時刻跳躍的狂想列車。


不需要時光機,我們總是無法處於當下。

也渴望時光機,因為我們憧憬能夠自主掌握「我們想要待著的那個當下」。

有趣的是、時間在日常裡扮演的角色,似乎推行著人們什麼時候應該做與不應該的道德律法。

而時間在時光裡的樣貌又是那麼雋永與不可撼動,例如相片、除了泛黃斑駁、它所紀念的就是恆久。


我不知道時間為什麼淪於凌駕人們之上的生命節奏,就好像人天生並不具備任何自律特質,需要將責任交給「時間」一樣。


但回到我的世界裡,這裡沒有「時間」確切的輪廓、只有萬事萬物動與靜中的相對,與人心裡的想像空間。


在年紀、季節、節慶、慶生和生死,心跳才像是計時器般算計著看似是線性的一生。

時間其實披著人們的期望扮演各種意義與角色。


但我們永遠有自由詮釋世界上任何一種東西和我們的關係為何,於是得以從集體對於時間的投射與期待中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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